在五十重的陰魔,是一重一重的過,要一層一層的破,這是大考驗,危險重重。
中間任何的一層,心若起了貪愛之念,對境界起了聖解,今生的修行會因此泡湯。
說是今生的修行,依聖道的修行,有可能是好幾生,或是累生累劫的修行。
可能幾世已來,都是在此聖道門中,累世都很精進的修持,一步一步往前修。
前幾世已經把所有色陰,十關色陰都修通過了,今生再修此色陰,一下就過,
在受陰當前,起了貪念,起了聖解,著了受陰中的陰魔,這下全白修了。
慈悲三昧水懺的故事,就是唐代的悟達國師的故事,因一念的貪、貢高而起。
因為接受皇帝的供養,自己覺得很了不起,因此他的冤親債主有機可乘,
就在腳上長了一個人面瘡,痛苦不堪,所幸聖僧的救度,解除了這個痛苦。
冤親債主答應解除互相間的冤仇,並且說出了一段十世前的冤仇,因此了緣。
悟達國師因為此段因緣,自己就更加精進,並著慈悲三昧水懺,為後世人所用。
這是自力行、聖道門修行者的難處,彌陀如來、釋尊、諸佛也因此要勸我們往生淨土。
淨土行因為阿彌陀所護持故,不會有這種的問題,因為獲得信心之後,
即為攝取不捨的佛光所照護著,故說「天神地祇敬伏,魔界外道,無可障礙。」
看起來淨土門因為有佛力的護祐,所以就不用那麼的注重修行、修心,不是這樣的。
當知道佛力的加祐,行者就應該更加的用心,觀照著自己,注重自己的行為,
因為我們的行為,我們的心念,顯現出我們的信心,雖然我們無力修行,還是要關注。
宗祖聖人在《正像末和讃》以自己的行持,對自己有很深刻的檢討,說:
『雖歸淨土真宗,難有真實之心。虛假不實我身,更無清淨之心。』
這是宗祖聖人在八十六歲時的著述,也是他自己的悲歎述懷,表現自己的渺小。
這裡講的真實之心,是指以自力去發的自力之真實信心,檢討了近六十年沒有。
自我檢討,虛假之心還有,以在上位的,應該不會肯承認,有時候講一講而已。
宗祖聖人是真實的在檢視自己,人生到了八十多,無法逃避的虛偽還在。
一方面是勉勵後進,像我一般,還是能蒙阿彌陀佛的眷顧,還好有佛願力,
假如沒有佛的願力的加護,將是無力出脫,大家不用怕,只要一向信入則可。
並不是顯示,有阿彌陀佛的攝受,我可以不用太在乎自己的行持,不用修行。
正好相反,信入佛本願後,更應當,更應該時時的觀照自己,不要給佛丟面子。
我們的言行舉止,正代表著阿彌陀佛,我的行止應該更得體,更能有同理心,
體諒別人,雖不能為人表率,但是舉止還是要有分寸,我們的言行可以弘法。
我們舉清九郎同行的行止來做比喻,《妙好人列傳》這樣記載的:
『清九郎把亡父的枕頭垂掛在天花板下,有人覺得奇怪,便問緣由。
清九郎答道:我如果將遺枕拿來自己用,萬一天黑不小心踢到或踩到,
這是何其可怕的事。所以我把枕頭吊在天花板下,一方面避免犯下不孝之罪,
另一方面也可經常看著它,追念先父的大恩。』另外一段說:
『清九郎每年必參詣京都本山的本願寺六、七次,每次都親自扛柴去捐獻。
他所捐獻的薪柴,都會兒仔細洗淨曬乾;在上京途中休息時,他也小心翼翼,
不把柴放在不清淨之處。
本山僧侶們聞知,感其純心,都將清九郎所獻之薪柴另置一處,只用於炊煮佛飯。』
就是純,不用言語,行動就充份表現出純真的一面,信心行者的純就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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