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相信依賴阿彌陀佛不可思議之本願,可得救往生,
而念佛之心生起時,即已獲取不捨之利率。
彌陀本願不擇老少善惡,唯信心為要,誓願本為罪惡深重煩惱熾盛之眾生所立。
相信本願,不須其他善行,因無可勝念佛之善故。
惡亦非可懼,無可礙本願之惡故也。云云。』
東條說:看《嘆異抄》第一章深受震撼。
佛之不可思議之力,才能救度他如此大罪之人,這是他最大的感受。
人真的很可憐,總是為這業所纏,無法出離,又如木偶,隨時由線所遷引。
就有如初習字,一定要在格子裡面書寫,不可以離開格子,離了就不好。
但是一個書法家,他寫的字,通常是不依巡著格子書寫,而成為一派。
人生也是一樣,依巡著本身的業在轉,總是無法離開這業力的操縱。
所以先師說:破格大丈夫,只有出這個限制的框架,才能成大丈夫。
東條英機出生於華族,自小就被培養成一個政治、軍事人才。
當其不可一世時,也正是業力正強力遷引之時,使他無法分辨所要犯的過。
在業力的漩渦中,無法自拔,自以為是,想囊括整個世界,不知回頭。
要不是戰敗被縛,他應該至死也不知道他所做的是錯事,是罪業如山。
這就是業力的可怕處,使你能呼風喚雨號令天下,所向無敵。
我想,當日本正強的時候,被佔領區的小孩想哭,媽媽一說日本兵來了就不敢哭了。
是幸或是不幸,就看我們用那種眼光,何種角度去看事情了。
戰國時代有一位很了不起的軍事家叫吳起,帶兵打戰所向無敵。
但是歷史上把他放在不孝子名單中,他母親死了,他也不去送葬。
他很會帶兵,知道帶人就要帶心,所以有士兵生病,他不只親自去關心。
他甚至會親自照顧他,甚至有兵背長瘡,一直醫不好,他親自為他吸瘡膿出來。
他母親知道這件事,就跟人家講,這個士兵快死了,已經快被我兒子害死了。
真的沒多久,上戰場,那個士兵特別勇敢,一直奮不顧身的殺敵。
可能因為他母親太了解他,常常點出他的壞心,所以很氣她,而忘了自己。
忘了再怎麼說她都是我母親,不可以因為她與你做對而生她氣。
因為生她的氣,不肯看她,連她(自己的母親)死了也不肯看她一眼,送她一程。
這都是自以為是在作祟,使他迷失自己為人子應該盡的本份,而招不孝子之惡名。
這無明很可怕,明就是智慧,大智慧,成佛的智慧,無明就是沒有智慧。
辟支佛所證的十二因緣從無明開始,因為無明一起才能有錯誤的行。
從無明起行,有了行就起分別的識,有了識就會取捨貪愛,而入胎,後有生死。
東條因為無明的遷引,一錯再錯,至最後在巢鴨監獄才知大事不妙。
他犯的不止是:因自己的命令,國家陷入戰爭并被褻瀆,得想法早日重建。
更大的是:將日本捲入戰爭,造成生靈塗炭,這些萬劫不復的大災難。
還好在巢鴨監獄裡能聽聞佛法,得到善知識花山信勝的教導,領納佛賜的信心。
不止使他後生一大事得以決定,不再為所造業無法彌補而後悔及惶恐不安。
對臨刑前的恐懼不安都能袒然以對,對美軍因為防止他自殺的行為也能安然。
他說:
『百燭光晝夜通明,我想我竟然沒有神經衰弱,是托信仰之福。』
在判決下來之後,直到最後一天,大約有四十天的時間。
不論是白天或是晚上,在他那一坪多大小的單人牢房,一直點著百燭多的大電燈。
如果怕太亮,蒙著毛毯睡的話,馬上就會被拉開毯子,因為看不到他的情況。
但是他還是能夠接受,者可能是接受佛救度,信仰領受佛救度後的心態吧?
他在接到宣告的時候,曾抱怨了一句:
『我們是日本人,連大小便都被人監視著,心裡不舒服。』
但是心想,從防止自殺而監視的立場來看,監視是必然的事情。
但作為一個被監視的對象,也許確實被監視是一件難受的事情。
所以他說:從明天起,心無忌憚……安然長睡。
這都是一位信心行者的表現,也只有信心具足的行者才會有的心行。
罪已造成,我只能真心悔過,正面去面對這些過錯,還好有阿彌陀佛。
我能蒙佛的救度、攝取不捨,當我往生淨土後,我當有能力回入娑婆了此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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