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:有人腳踏兩隻船,就是兼修。
答:兼修是不好,但是你要融合起來。
兼修一般指禪淨兼修,禪淨兼修,還有一句話比這句話更嚴格的,就是不贊成的──二門俱破。
你對於禪也信不及,對於淨土也信不及,為什麼你要兼修啊?
就是覺得必須兩個擱在一起我才保險嘛。
那麼這樣一來,對於禪你也信不及,對於淨你也信不及,兩個門都叫你破了,你不是兼修兩個門,你是破了兩個門。
因此印光法師竭力提倡,就是修淨土,不管禪。
這個對於初機是完全正確的,你搞得個兩門俱破,什麼都不是,這還不如無禪有淨土,萬修萬人去。
可是這個就不能絕對化。
太過了,過猶不及。
太過了,跟那個達不到──達不到那個水平當然不好了──太過了,你跟那個達不到是一樣的。
過猶不及,不及是達不到。
都是不要過分。太過就完全不許了,那就沒有祖師了,沒有帶角虎了,有禪有淨土,才有帶角虎。
所以這要從根器看問題,不是兼修。
你說我是兼修不是兼修呢?
我說我說不出來。
你說我修什麼都可以,你說我修禪也可以;你說我修禪還剛剛在參話頭也可以;你說我已經開悟也可以;你說我修密也可以;你說我修密剛剛念咒也可以;你說我在修大圓滿也可以,你說我是淨土宗在念佛,可以,說什麼都可以,沒有分別。沒有分別就無所謂兼了嘛。
還有一個傳說,傳說得不太對。
說我現在是把密宗都放棄了,專修淨土。
實際不是這樣,一個過程是如此:在抗戰回來的時候,日本投降了,我來接收。
我在接收時我沒有五子登科,五子登科嘛恐怕早已槍斃了。
那個時候主要弘揚的修持的是密宗。
解放以後,經過組織分配,到了山西大學──我以前不是教育界,解放以後才做,我不做事情──我就到教育界了,山西大學到北洋大學到天津大學到北京郵電學院,從外頭轉一圈回來,到北京郵電學院又回北京了。
這次從天津回來,以禪為主,大談禪,與同修啊什麼,以禪為主……但都是為主,不是別的不要了……。
那麼經過文化大革命,啊呀我就說,我所遭受的分給幾個人,恐怕幾個人都要沒有了,都要翹辮子了,這都是自個兒的罪業,但我卻是很得法益,反而比那個平平安安的時候進了一大步。
這個回來之後,淨土了。
就是真正感覺,認識了很多問題,只有這個最應機。
所以在弘揚方面,主要弘揚的是淨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