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凡祈天立命,都要從無思無慮處感格。」

祈就是祈禱,或是向佛菩薩祈禱,或是向天地鬼神等祈禱。

感格,就是感應,或是得到靈驗、靈感,說要得到感應,要先無思無慮。

就是要先使心地真正的清淨,不要有雜念,要有真誠心、恭敬的心。

這種的心,自古就是如此,古時候的祭祀大典,主祭者要先三天前齋戒等。

在這三天內,要先修清淨心,以示對要祭祀的對象表示尊敬、尊重。

孟子論立命之學,而曰:夭壽不貳。夫夭與壽,至貳者也。

當其不動念時,孰為夭,孰為壽?

細分之,豐歉不貳,然後可立貧富之命;

窮通不貳,然後可立貴賤之命;

夭壽不貳,然後可立生死之命。

人生世間,惟死生為重,曰夭壽,則一切順逆皆該之矣。

「夭」是短命的意思,「壽」事壽命長的意思,使對立的兩方。

今天說「不二」,不二就是一樣,這裡就告訴我們,沒有分別,不分別。

有了妄念,有分別、有執著,就是「二」,無分別、不執著,就是「不二」。

唯識說『萬法唯心所現』,『心生萬法』,都是虛妄無實的。

當其不動念時,無妄念,回歸真,在不二時,那夭與壽就不二了。

在細細的想,這有分別的,有對立的,如豐富、歉缺,富足、貧苦等。

如果能以平常心來看,富貴的是人生,貧窮還是過日子,只是命運中的事。

「黃粱一夢」,相傳是呂洞賓的故事,呂洞賓幾度科考不中,很失望。

一次碰到鐘離權,在客店中,讓他睡在一枕頭上,這一睡夢中,過一生。

出生,求學、科考、為官、終老等,一生就走完了,夢醒了,隔壁煮的黃粱還沒熟。

他悟到人生如夢,也不歎他的命坎坷,放棄一切,隨鐘離權學道去了。

當時他走的是道家的長生之路,長養聖胎,修不死之身,直到遇見黃龍祖師。

不管遭遇如何,人生就是短短的百年,與這宇宙比如滄海一粟,如一生跟一念。

在佛的眼中,滄海與一粟,一生與一念,也只是分別與執著,都是虛妄的。

這人生,風風光光一世,窩窩囔囔的一生,到頭來還是塵歸塵土歸土。

「窮通不貳,然後可立貴賤之命;」就是安於命,就是貧賤不屈,富貴不移。

就是一場戲,戲裡的人物,我自己扮演的人物,我把戲演好,認真的演。

所以不管演的是達官貴人,或是貧賤勞碌的一生,都是演戲,只要認真的詮釋。

不用去執著,人生如戲,戲如人生,就是像演戲,把戲演好就是,演完就該忘掉。

今天是演個達官貴人,那我就好好詮釋富貴人家如何的造福人群。

明天演的事一個落魄戶,一事無成,三餐不繼,那就在安貧樂道中求進步。

榮華富貴與貧賤落魄,在一位達觀之人應是一,不二,佛法為不二,能不二就如。

是人就會樂生惡死,因為不能了解了解輪迴是苦,也無法得解脫之樂。

每個人都想得長壽,不想早夭,下一句說「夭壽不二」。

要知道這個道理時,就是生死自在,就順逆境都可以自在。

要於生死能自在,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心,得安心才能得真正的幸福。

甚麼是安心,對今生的生與死能自在,那是因為對來生的去處以明了。

能夠真正明了來生的去處而心喜,那就叫真正的安心,真安心才自在。

如何才能真安心,往生淨土才能真安心,故往生淨土的法門叫安心法門。

出三界之法有兩種,一聖道法門。二淨土法門。如《安樂集》說:

『其聖道一種,今時難證,一由去大聖遙遠。二由理深解微。是故大集越藏經云,

     我末法時中,億億眾生起行修道,未有一人得者。今當末法,現是五濁惡世,

     唯有淨土一門可通入路。事故大經云,若有眾生,縱令一生造惡,臨命終時,

     十念相續稱我名字,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,又復一切眾生都不自量,若據大乘,

     真如實相第一義空曾未措心。若論小乘,修入見諦道,乃至那含羅漢,斷五下,

     除五上,無問道俗,未有其分。乃至,是以諸佛大慈,勸歸淨土。』

這一大段話很重要,想要能出三界的人很多,但是真能出三界的少之又少。

就是不能於上面這段話體悟入,自認為只要照佛經修持即可,又如此教人,自誤誤人。

現今世末法時期,已經都超過一千年了,去大聖已經非常遙遠了,不能因循。

佛早預知此情況,故於當時即留下淨土之法,雖說預留,實乃是釋尊出世本懷。

能信入者,即得往生,即為阿彌陀佛的攝取不捨,往生即定,乃是安心。

乃是真正的生死自在,乃是夭壽不二,此乃真正可以立生死之命。

不如此者,在迷之中,天天所做,難不胡作妄為,難能自在。是為可憐憫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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