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松同行說,「我連一業都沒有」,而接下來的《歎異鈔》說:
『非因我意而行是為非行,非因我意而作之善,故云非善。』
就是因為我們曾無一善,雖說要行善,但是再怎麼做,出發點還是自己的利益。
這是雜善,佛知道我們是何等眾生,所以要常常護念,故正信偈說:
『煩惱障眼雖不見,大悲無倦常照我。』
眾生最會的事就是執著,就是抓住,因為空虛,所以想要擁有,就要抓住。
擁有後,就要分別,這是我的,不是你的,小從個人,再到家庭,社會甚至國家。
這些都是屬於分別執著,眾生也是因為這些,所以無法出離,但是這分別執著無解。
所說的無解,是如果要眾生自己去解決,事情會更複雜,只會更多更麻煩而已。
佛家說,欲除煩惱,去一添兩。煩惱如果是一,本來就是一,要除煩惱也是一,
這一和一,不是相減,而會是相加,結果煩惱沒除,有多一個去除煩惱的煩惱。
就是煩惱,就是執著,就是分別對待,很麻煩,這使我們無法出離。
先師當年再天津開悟時所寫的偈子,一開頭就說:
『我即是佛佛是我二而不二一即多生佛二泯即是佛才相對待便成魔』
眾生都有佛性,也因為都有佛性,所以佛才能夠度脫我們,眾生才有救。
又因為都有佛性,所以成佛不是取得、求得,而是證得,是證悟了佛性。
所以說我即是佛,佛是我,這和才市同行的詩又相同,詩說:
『在才市的臨終、葬禮上,才市和阿彌陀佛進入此世界。
於是才市是阿彌陀!阿彌陀是才市!』
才市同行所說的「才市的臨終、葬禮」,並非是說他的肉身的遷化,他的命終。
而是顯示著,他的自我被慈悲的阿彌陀佛所融化,那種的親切時刻的體驗。
在才市同行當下的領悟,他的心已經為阿彌陀佛的心所融化,是那種歡喜的心境。
在那種的無限的歡喜與感恩中,他領悟了「才市是阿彌陀!阿彌陀是才市!」
佛法說不二,不說一,報身、化身說是二,但是不是二,法報化非三非二是不二。
在沒有佛沒有眾生的分別境界,就是佛的境界,佛的境界裡,無生佛眾生的分別。
有了分別,有了對待則非佛的境界,已經跑到魔道去了,這要非常的小心。
看來我們是無法處理,無法修行聖道的,還是留待有興趣,不怕艱難的仁人去修。
我們還是老實一些,把一切都依託阿彌陀佛才穩當,才不會到頭來甚麼都不是。
但是阿彌陀佛的本願是他力,既然是他力,就應該認清楚,要放下自力心行。
所以要認清楚,「非因我意而行是為非行」,念佛行不是我的意思想行即行的。
如果能理解《華嚴經》的精神,應該知道,法身徧一切處,沒有任何一丁點之處,
沒有佛的法身,故你我的身、心都是處在佛的法身內,你的起心動念也如是。
禪宗有一則故事,有一個出家比丘到一寺廟,就在佛殿上吐了一口痰。
執事的僧人看到了,就過來質問他,為什麼在大殿上隨地吐痰,不可以的,說:
「你怎麼可以在大殿上吐痰,大殿有佛不尊敬。」
這為比丘僧回說:「那麼你幫我找一處沒有佛的地方讓我吐痰。」
這法身徧一切處,沒有一處沒有佛的法身,所以執事僧也無語。
這吐痰是非常不衛生的事情,有礙他人的健康,只是他不會質問,故被搶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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