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一下禪宗的話,有一則禪宗的故事,是這麼說:
有一比丘到一佛寺參觀,突然想要吐痰,又找不到一處可以的,就直接吐在佛殿上。
(這種行為,好像目前還會見到,隨處吐痰,不止妨礙他人健康,也不雅觀,不可取。)
佛寺的執事僧人看到後,因為它要打掃,就不高興的對他說:
你怎麼可以隨意在佛殿上吐痰,佛殿上有佛,是對佛不尊敬。
(他應該說,你不應該隨地吐痰,尤其是在此莊嚴的佛殿上,有失莊重妨礙他人的健康。)
該比丘一聽,禪意大發,就回問說:佛殿上有佛,那你幫我找一處無佛處。
這一執事僧被這一問,也就無以回答。「法身遍一切處,何處沒有佛的法身。」
這是一見不可取的案例,你不注重公共衛生,隨地吐痰,人家講你,還有那麼多理由。
但是也告訴我們,人要有智慧,一句話問錯,明明是對的,也變成是錯的。
法身遍一切處,何處沒有佛的法身,何時何地,沒有佛法身用力之處所,應當認知。
我念佛,難道是我力所能,我身沒有佛的法身嗎?如果沒有,那佛的法身不圓滿。
佛是圓滿者,法身是圓滿者,法身遍一切處,沒有一處不是佛法身所遍處。
所以我身也是佛法身所遍,是佛力大還是我力大,你不會說我的力量比佛大吧?
每天的工作,讀書、吃飯等,我們都很自然的作,不用說,都是自己在作事。
用這種的思惟,修行也是自己,修不好也是自己,當然念佛也是,從我口裡念出來的。
先太師父夏蓮居居士在他所著的《淨語》有一段文是這樣說的:
彌陀、彌陀直念去,原來是彌陀念彌陀。
夏太老師致力於淨土,會集了《無量壽經》,老年後專心致力於淨土之教。
原來念了那麼久的佛號,不是我在念,是彌陀在念,念的是要我回去的念,回去作佛。
何須斤斤計較於念佛有功德,不要說那佛名號不是你所成立的,就算是你的,也要離。
在密宗的〈大圓滿觀偈〉是這麼說的:
無修無證無證者,無取無捨任運住。真實體性真實觀,所顯悉為本體性。
大圓滿見是密教最高的境界,有九乗次第,第七具生見,第八圓滿見,第九大圓滿見。
就是要達到無修無證,才能成就任運自在,都歸於同一方向,沒有所謂的功德。
再用《首楞嚴經》的話:演若達多,頭本自然,本自其然,無然非自,何因緣故,
怖頭狂走。…本頭不失,狂怖妄出,曾無變異,…頭本無妄,何為狂走,若悟本頭,
識知狂走,因緣自然,俱為戲論。
演若達多一早起來,照鏡子,見到鏡中人有頭,想說其他的人都有頭,為何不見我頭。
所以就外出狂找自己的頭,假若他找到一個頭,說是他的頭,就安在他的頭上,又如何?
所謂頭上安頭,世上沒有兩個頭的人,這是怪物,沒有這一回事,不能這樣子做的。
但是心靜下來,我沒有頭又怎麼能活,我的頭就安好在脖子上面,這狂心一歇即得。
所謂狂心歇,歇即菩提。念佛行也是如此,雖說佛名號具諸功德,但是無需求,
功德自在,佛功德本俱,無須外求,外求者非是真實的功德利益,一切自足。
佛家說:從門入者非家珍,一切家珍俱足。
門者,六根門頭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六根門頭,也就是六識。
從這六根門頭入者,這是外求的,非是我本有的,我本有的,真如本性,才是家珍。
本來的頭就安好如初,何須去尋覓個頭,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,又成何體統。
念佛行也是如此,本來是佛,俱足佛的全部功德,在加個偷來的佛功德,清淨加汙穢。
人家西方極樂淨土,是無為無漏的清淨世界,你用偷自彌陀的功德,要莊嚴淨土功德。
佛功德本來清淨,你偷佛功德,成為不淨的你的功德,又如何得以清淨莊嚴佛世界。
一個人要有自知之明,要能認清自己,知道自己一無是處,是地獄必定,是佛的救度。
離開佛的救度,我是地獄必定,所以蒙佛恩,佛的救度,只能感佛恩,稱名即是感恩。